文蜀:“干娘辛苦,准备的真像样,比上次体面。”
看小公子穿了一身书生的布衫,没戴帽子,更添风姿,清雅高挑,发黑如墨而肤色雪白。
感觉这旧物件倒是不衬他,有些明珠蒙尘的遗憾感。
葛谨风正在教两个小孩识字,也迎出屋外,作揖:“道难,一路风尘,辛苦。”
他在京城也开始议婚,从十四岁开始寻了四年,选中的太子妃不是装疯就是疾病,再不然就是命数不好。官宦人家也有先天不全的公子,能娶清心寡欲的女子为妻,但没有人愿意嫁给无法生育的太子,觉得危如累卵。
暂时放平心态,只当做有趣的经历。生死未卜,未来的尊卑没定,今日之辱将来一定会让她后悔。
琴童感觉格外委屈:“大王的婚事就用旧红花红绸吗?”就算太子要隐瞒身份,普通人家成亲也要鲜亮点。
文蜀摸摸相公的肩膀:“新的毕竟要用钱嘛。这场婚礼怎么说也要花几十贯钱。”
葛谨风被十目所视十手所指,逼到这里,只能争取了:“没有一分钱落在我手里。而你拿走的金银器皿足以抵得千贯,还有礼金可供笑纳。大王如此吝啬,将来如何服众?”
要是穷到拿不出,也就算了,明明有钱,给别人能仗义疏财,唯独对我不行?你做事怎么就那样的像天王呢?她能做主吗?必是你授意的。
文蜀只是试探他,还需要他帮忙出谋划策,还得把他完好无损高高兴兴的还给葛淼,只等他开口恳求:“你说的有道理!桑植不值得弄套新的,你倒是值得。干娘,麻烦你了,拿三十两银子,去弄的体面些。弄好了,我拿五两银子谢你。”不许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