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来,东宫伺候的人素来训练有素,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不发出一点响声,来人如此大动静,必定是李义诗了。
青葙轻柔眼睛,侧翻身睁眼,果见李义诗正坐在一旁的杌子上剥葡萄吃,见她醒了,伸掌递了两颗过来,“给。”
青葙坐起身接了,一旁的柳芝急忙过来,她和樱桃在青葙回东宫不久便被李建深召回,继续在她身边侍候,见了青葙剥了葡萄皮就要嘴里送,柳芝连忙拦下。
“娘子,太子殿下说了,您这些日子净吃这些酸东西,仔细再把胃病勾出来。”
说着,便拿走了那两颗葡萄,重新放入李义诗面前的琉璃高脚盏中。
青葙肚里的馋虫虽已被勾起,但她知道柳芝是为她好,只好咬牙,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葡萄上移开。
李义诗瞧她这幅谗样,不免挑眉,抬手趁柳芝不注意扔了一颗给她,樱桃瞧见,只是捂嘴偷笑。
一股酸甜在口中漫开,青葙忍不住嘴角微翘。
也不知怎的,她这几日尤其爱吃酸的,想忍也忍不住。
樱桃端了水过去伺候李义诗洗手,李义诗拿帕子擦水,摆摆手叫她离开。
“公主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青葙站起身,往她身边坐去。
李义诗手指敲打着石桌桌面,眉头轻蹙,瞧着很是不服气:“那小子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谁?”青葙一时没明白过来。
李义诗夺过樱桃手中团扇给两人扇风,清爽的风一吹,午后的燥热也渐渐被她扇没:“就是你那个兄弟。”
原来是檀风,青葙笑了,道:“他又惹公主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