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有些不明白李建深的用意,她想他们在长安时就已然把事情说明白了,如今他突然到访,倒叫她有些措手不及。
只得道:“寒舍简陋,怕是招待不了贵人。”
说着就要关门,谁知许是听见这里的动静,福伯撑着伞出来。
“阿葙,不是叫你不要随意开门的么?这万一要是遇上坏人,你——”
见了李建深,猛然愣住。
“这位郎君,你……你是……”
有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公子回来了。
青葙正在犹豫要不要同他介绍,李建深已经对福伯行了一晚辈礼。
“问老丈安,我从长安来寻人,途中与仆从走散,天下小雨,无处容身,可否借宿一晚?”
青葙歪头,看向李建深,她知道他既然选择隐瞒身份必然有他的道理,但她竟不知他何时能将谎话编的这样顺溜。
他是太子,怎么可能无处容身,不知他忽然要住这里是在做什么,刚要拒绝,福伯已经开口。
“原来如此,郎君请进。”
青葙垂下眼帘,当初李纪元一事,李建深确实对她有恩,若她执意不要他进来,好似是有一些不近人情,而且福伯已经松了口,她也不好再往外赶人,只得道:
“请。”
李建深在福伯背身过去后,将青葙手中的雨伞接过去,期间,两人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相触,又快速分开。
等到青葙抬眼瞧他,李建深才像是刚发现似的,低头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