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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照旧没有一字提及他,仿佛他这个人从未在她的生命力存在过一般。

李建深下颚不自觉收紧。

过了片刻,他才若无其事地将信纸塞回信封,重新用蜡封上,递给谭琦。

“这个檀风是谁?”

这回的信里,青葙提了一下这个名字。

谭琦道:“回殿下,是照顾娘子长大的福伯之子。”

青梅竹马。

不知为何,这个词忽然从李建深的脑海里跳出来。

他淡淡地‘嗯’了声,随后便沉默不语。

谭琦犹豫了片刻,又道:“殿下,从前教娘子画画的那位张画师前段时间辞官后,说要去关东游历采风。”

张怀音?

李建深眸色微深,嘴角抿起,对谭琦道:“找几个人拦下。”

谭琦了然,这位张画师,胆子可当真是不小,看上谁不行,偏偏看上前太子妃?

这下可有他的苦头吃了。

这人年龄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找几个人吓吓他,叫他知难而退,不是什么难事。

谭琦拿着信出去了。

夜晚,李建深躺在榻上,枕着着青葙睡过的被褥入睡,脑海里如走马观灯一般,停不下来。

等到终于入睡,却罕见地做起了梦。

一会儿梦见青葙天天抱着她那阿兄的牌位哭泣,最后孤独终老,一会儿梦见她同那个叫檀风的少年结为夫妇,洞房花烛,一会儿又梦见她被张怀音千里奔波去寻她的举动打动,同他拜堂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