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点头见礼,李义诗也不回礼,只道:“太子妃许久未见,倒比从前清减了些。”

青葙抬手去摸脸颊,“是么?那我倒要多吃些。”

太后怕李义诗跟李建深闹起来,便道:“五娘,你不是在后头歇着么,怎么起来了?”

李义诗这才转身坐到太后身边,笑着道:“睡得久了,骨头都僵了,特意来陪皇祖母说说话,哪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在这儿。”

她顿了顿,突然瞥了眼李建深,状似无意道:

“孙女突然想起来,前些时日有位娘子从洛阳回来,还是孙女护送的呢,她脾气倔,下着大雨还要往长安赶,说什么都不听,想是急着见什么人吧。”

太后抬眼去瞧青葙,只见她神色未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看见自己瞧她,还对着她笑起来。

“太后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捂嘴轻咳起来,摆摆手:“无事,只是瞧天色晚了,你们该回去歇着了,雀奴。”她唤李建深:“带你媳妇回去吧。”

她扭头看向李义诗:“还有五娘,也回吧,我累了,明儿再听你讲故事。”

李义诗瞧太后确实有些疲累的样子,也便适时住了口,起身告退。

三人一齐出了蓬莱殿,青葙远远落在后头,看前面两人说话,不知李建深说了句什么,将李义诗气得够呛,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回东宫的路上,李建深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青葙瞧出他心情不好,便捡些市井间的逗趣话本故事给他听。

李建深不置一词,只是微微抿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