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前的道伤，再加上蚊道人刺破的真灵，以及帝级道意和四级至宝的全力一击，内忧外患之下，不要说自爆，就算是挣扎都没有太多劲儿了。

“……停下……快停下……”

虽然他早就经历过不知道多少险境，险死还生应该说是家常便饭。

先前还因为真灵破碎，根基破损，如果不能夺舍方青山成功，即便活下来，也没有什么前途。甚至还看不上恢复全盛的时候。

但是真正到了死亡降临的时候，形意大帝才发现，死亡并不是随便说说，真的面对这种情况，一切的预想，都是徒劳，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只能是一了百了。

虽然以前他可能也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是成为巅峰帝尊之后，这么多年，早就遗忘了曾经的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遗忘了那种勘破生死的情景了。

这一点和当年进关之前我大清的八旗兵有些类似。

进关之前，白水黑山之间纵横，所向披靡。

但是夺取江山，安定下来之后，谁还能有以前的血勇？

这一刻，神碑镇压而下，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笼罩而至。

害怕！

恐惧！

没来由的仿佛山洪暴发似的倾泻而出，一如当年斩断增幅大道，被反噬时，又遇到对头来袭，最后落入道意门老祖手中的那种感觉。

“不……快停下……求求你了……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