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公主希望他们能更亲近点,说道:“你可以向皇上学学剑法,不过不要过多打搅。”
裴昕笑道:“之前就听说舅父会剑术了,可否让外甥开开眼界?”
若是往前,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可上回骆燕夸过穆扩的破云剑法,他便不想在她面前练剑。因他知道,与自小学武的穆扩相比,他一定比不过。
“今日便算了。”
然而骆燕却道:“难得皇上不忙,为何算了?我也想欣赏一番呢。”
他侧过头,对上她好奇的眼神。
这样他更不可能答应。
“朕手腕有些酸痛。”他寻了一个借口,为怕引起怀疑,甚至摸了摸手腕。
“皇上勤于政事不错,可也得注意身体。”真定公主十分关切,“可别累倒了。”
“朕明白。”
倒是骆燕有些疑惑,昨夜萧再谨明明抱过她,将她从书案抱到床上,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难不成是早上才发作的?
等真定公主母子俩离开后,她询问道:“皇上是何时觉得手腕不舒服的?可曾请过太医?”
“早上。”萧再谨也很机敏,马上就想到昨晚的事,还找补,“其实前日就略有不适,朕没在意罢了。”
“那还是快请太医看看吧。”骆燕低头查看他手腕,“要是加重了可不好……我有段时间练琴,手腕也有些不舒服,先生还会用戒尺打,都是姐姐帮我揉的。”
“哪个先生?姓甚名谁?”
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叫骆燕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笑了:“是个女先生,皇上就别管叫什么了,后来住去穆家后,姨母给我请的先生很好,她叫纪宁,父亲是在通政司任职的。”
“是纪汝霖吧,这个纪如霖当官也有十来年了,却从未弹劾过任何人,性子确实平和,但也太与世无争了些,幸好是在通政司。”他说着看一眼骆燕,骆燕在轻轻给他揉搓,“你这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