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顺摇摇头:“他已经被那女子迷惑了心智, 多说无益。”
“那难道我们坐以待毙不成?”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忍□□之辱, 我这算什么?且让他们张狂,只要你们把该做的都做了, 以后自有翻身的机会。”
安陆侯实在佩服他的耐心:“可惜苦了令郎。”
唐思顺腮边肌肉跳了跳。
他这儿子养尊处优, 从来没吃过苦头, 如今被发配到苦寒之地, 哪怕他请人暗中照料,只怕也承受不住。
可他不敢将儿子救走,因萧再谨必然会怀疑他, 他已经被降为五品了,到时候只怕要被罢官,那他唐家就再无指望了,也只能忍着。唐思顺目光阴沉的把酒一饮而尽。
与他拴在一条绳上的骆家也是愁云惨雾。
骆老夫人昨日将女先生程茂英辞退后,急着让许氏给骆箐定个人家,早些嫁出去。
“我记得刘家好似想结亲,那刘公子很喜欢她,不如你去试探一下……”
许氏这几日忧心忡忡,人也瘦了一圈:“当初回绝的那么彻底,刘家如何还肯?再说,他们恐怕也知道阿箐去云池山的事情。”那日好多夫人姑娘在,说不定都瞧见了骆箐的失态,天子的厌恶。
“那就陶家,陶大人虽然是个知府,好歹家中富裕。”
“陶公子的模样未免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