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坐在穆扩身侧, 看着他腰间的长剑问:“阿棠在跟宋都督习武,表哥你觉得你与宋都督,谁武功更强些?”
穆夫人替儿子谦虚:“阿扩怎么能跟宋都督比?”
穆扩略一挑眉:“也确实得比比才知道。”
骆燕忍不住笑, 她就喜欢穆扩身上的狂傲劲儿。
等穆易回来,丫环把厨房炖好的羊肉汤端到桌上。
香味四溢。
穆夫人叫儿子多吃,穆扩便似风卷残云, 吃了碗中大半羊肉。
骆燕自嘲:“有表哥在, 就衬得我没那么能吃了。”
众人大笑。
穆扩打量她的脸:“那你怎也没有长胖?”跟他上个月见到的样子没有变化。
骆燕道:“没长脸,长别处……我分明还长高了, 你没瞧出来。”
饭后,穆扩就把骆燕领到屋外的树上, 用手比划下, 在树干上刻下一刀:“下次回来就很清楚了。”
穆夫人透过窗户瞧着, 与骆莺道:“他以前也给悦儿这样量过。”
兄妹两个很是要好, 那段时间,女儿病重,儿子当着她的面不曾哭过, 但心里何等痛苦,她也是清楚的。只是太沉溺于女儿的死,回想起来,似乎也没有太关心他。
他后来就去了钦州。
穆夫人只在她面前提穆扩,从不曾说起穆悦,但今日却说了,骆莺柔声道:“干娘,再给我说说表姐的事情吧。”
屋里仍萦绕着羊汤的香味,炭火也烧得暖融融的,穆夫人有些恍惚:“悦儿也喜欢吃羊肉,但胃口小,总是吃那么一点……跟你一样,”她渐渐有些笑容,“她啊,除了弹琴还喜欢种花,临安的小院子里全是她种的花。”
骆莺安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