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燕摇摇头:“他现在喜欢练武,已经不似小孩儿,若是表哥在,那才叫喜欢呢,一定会追着表哥谈论武功……”她把手里鱼食喂完,“不过表哥去的龙虎卫管束太严,怎的一月才归家一次?”
“兵士需得意志坚韧,在燕京算是好的,若在外地,几年都不能回家,恐是怕临阵杀敌时当逃兵。”
“别人或许可能,表哥绝不会当逃兵。”骆燕莫名很信任穆扩,拍拍手,拉着姐姐,“去吃饭了。”
穆易还未归家,但穆夫人听说已在路上,便叫下人准备膳食。
姐妹俩手挽手出现,好像一双并蒂花,穆夫人见了心生欢喜:“我听丫环说,你们在骆家学琴,阿燕,我也给你添置了一把琴……刚刚送到的,你看看可喜欢?”
骆燕笑眯眯道:“姨母,我有什么眼光能分辨好坏,只要是姨母选的,必定是顶顶好的琴,不用看!”
穆夫人笑:“你的嘴比阿莺还甜。”
“她是抹了蜜。”骆莺打趣,“自小就如此,姐姐长姐姐短的,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尤其是父母去世后,骆燕就像她的小尾巴似的,只是对外人,嘴巴是尤其的尖刻,毫不相让。
正说着,穆易到家了。
姐妹俩上前行礼,四人按主次坐下。
骆莺用饭时遵守食不言,但骆燕不一样,一张嘴叽叽喳喳的,把穆夫人逗得直笑,穆易也不说什么,只默默给妻子布菜。
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穆夫人问丈夫:“仵作的事,是宋都督提议的?”
谈正事,穆易就有了兴趣:“是,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在这方面做出改进,不过历年冤案数不胜数,就说五年前徐家的案子,就因为仵作功夫不到家,错杀了好人,后来沉冤得雪,那死了的人也回不来。”
穆夫人感慨:“如此说来,宋都督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她看向骆莺,“不过他摄政期间,手段过于酷烈,难免名声不佳……阿莺,你与他见过数次,可是也觉得他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