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可以看看秦淮河。”
“对,还可以去河上泛舟,现在荷花已经开了。”
二人正说着,有人轻轻的敲门。
丫环打开门,探头问:“你是谁?”
“奴婢是……”那是个年约十多岁的奴婢,怯生生道,“奴婢有事想禀告公主。”
真定公主认出她来了。
这奴婢是裴翠岩的贴身丫环杏花手下的粗使丫环,她之前从未见过。前日来金陵,在后衙院中碰过面,真定公主叫她进来:“你有何事?”
那丫环噗通一声跪下:“公主,奴婢对不住你。”
真定公主一头雾水。
丫环垂着头道:“奴婢不该帮着主子隐瞒公主……这两年在金陵,主子养了一个女子。”
真定公主耳朵嗡嗡的响,仿佛听不明白谁是主子。
章玉姝替她询问:“你该不会是说裴知府有外室?”
“是。”丫环咬咬牙,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裴知府写予那女子的,奴婢偷了来,就想着哪一日交给公主……奴婢可是听说过公主怎么侍奉老夫人的,公主对主子也是真心实意,可没想到主子竟然……”
章玉姝把信拿过来给真定公主看。
那是一封调情的信。
真定公主看得几行字,就感觉浑身难受的厉害,整个人像被雷击一般疼痛不堪。
“你先歇会吧。”章玉姝把真定公主扶到床边,“也许是误会。”她的目的本是要真定公主看清裴翠岩的真面目,因宋淮说,裴翠岩犯了事,若真定公主还痴恋他,未免棘手。可此时此刻她竟是说不出口,真定公主太可怜了。
裴翠岩也真的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