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来提醒我,我知道。”宁白低声,眸子里隐约透着躁怒。
唇早就被他咬出了血,伤口处的痛意在提醒苏南——不要再刺激他。
两人间这么剑拔弩张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况且,她再硬气也硬不过他。
苏南看着眼前的宁白想,以他现在的权势和地位,他的确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她。
甚至,连文清安的命都攥在他手里。
于是苏南沉默闭嘴,把想要刺他的话又吞了回去。
“阿姐你知不知道,文清安是四皇子一系的人。”
在苏南还倚着石柱沉思时,宁白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下来,他端起酒杯仰头喝酒,适才的冷血疯狂似乎已尽数退去。
但苏南清楚地知道,这只是错觉而已。
他的疯狂深藏暗涌之下,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掀起惊涛骇浪,使人窒息绝望。
苏南腿软得不行,尽管她很想过去坐下缓缓,但她对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敢贸然靠近他,只能像小猫一般将身子缩成一团,靠着柱子。
“党派之争,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从不过问他官场上的事,也不会去干涉。”
宁白斟酒的手忽就在半空停了一下,他掀起眼皮看她,片刻收回目光后又斟了一杯酒,轻飘飘问:“从不过问是么?那阿姐便是不知道了。”
苏南已是无话,没回了。
她的确不知道。
文清安从不说,她也从来都不问。
但她相信他的为人,他不可能和科举舞弊案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