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额门,恋恋不舍从窗口翻了出去。
赵稚的话梗在喉间,压根来不及说。
边境的战事如火如荼起来,根本就不是周斐之所说的,只需半年左右就能应付,这一打就打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赵稚带着小皇帝揪出了不少郭氏的残余党羽,逐一击溃,朱氏朝堂渐趋安稳下来。
赵稚每隔几天都要收到军中的捷报,才安得下心睡觉。这一年来,她长高了不少,长漂亮了不少,脑子也越发清晰不少了。
她突然想到,要是等周斐之回来,或许他们可以成亲了,然后生几个娃,等娃娃长大,芮芮也差不多能够独当一面了,到那时候,她就跟斐之辞去一身职务,回炎寨过过小日子,陪他练练正气的武功强身健体。
赵稚想到这里,开始动笔给周斐之写信,告诉他,什么时候打完仗回来娶她。
可她的书信还没送出,边境又传来消息,摄政王乘胜追击东征的那一支军队中了敌人的俘虏,如今彻底失去联系了。
赵稚听见这一消息后,就彻底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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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义将周斐之关进了一个山洞,他强行给他服下了毒药,还把一群前朝女眷一并同他关在了一起。
“周漠剑,没有想到吧?最后是我接管了你这些兵马,谁让你自己不珍惜,让我有机可乘?”
这个墨子义,当年便是他几个兄弟去杀了荒山下守着的十阎殿人,逼得赵同德不得不带上赵稚上京的武林高手了。
郭太后发动宫变也是他在背后帮的忙,可后来周斐之赶回来与他大战一场,最终逼得他不得不重伤逃离大靖。
“呸!”周斐之和着血将一口血沫吐在他脸上,不屑道:“那些叛国贼,跟了你,我可早晚要收拾的,你最好别得意太早,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