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君也来了。”赵同德同他打招呼道。
周斐之看了看赵稚手里把玩着一个草编兔子,脸上突然浮出一丝不悦。
“拜见祖宗。”周斐之先是给赵稚行了个晚辈礼。
这时小孩看见他,自觉地缩到赵稚身后,只露出一双麋鹿眼。
“皇吱吱,那个男的好可怕,刚刚他把孤抓到天上飞,吓死孤了。”
小屁孩踮着脚,附在他的“新伙伴”耳朵里说。
赵稚高兴地笑开:“对啊,我刚开始时也觉得他很可怕,表情臭臭的,那双眼睛要吃人似的,不过现在不怕啦,而且,飞上去很好玩的。”
“好玩吗?孤只觉得吓死,怕他把孤扔下去。”小孩冒出半个头来,同赵稚叭叭道。
“他长得的确像是会把人往下扔那种。”赵稚点头附和道。
周斐之就这么单膝点地跪着,垂着眉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半边俊容都垂进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赵同德看了看蹲在那边的周斐之,脊梁骨不禁阵阵发寒,忙走过去想扶他起来,被他一下拒绝。
“祖宗都没叫起,你让我起?”
他那眼睛里寒光乍现,吓得赵同德不敢说话了,只得在一旁给赵稚挤眉弄眼,紧迫又小声地提醒:
“吱吱”他伸手指了指跪着的人。
“对啊,那人好傲慢,见了孤的父皇也不跪,见孤也不跪,怎么就单单跪皇吱吱啊?”小屁孩拉着赵稚觉得安心不小,便大着胆子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