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周斐之本想制止自己继续问,但话已经脱出嘴边。
赵稚倒显得无所谓,笑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自打那次高烧以后,我现在已经不大会想起来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除了有三位娘亲,一位爹以外,还有一个姨母。”
“在箱子找到的那幅画中的仙女,长得跟我姨母真像啊,但我知道不是她。因为她不会像画中的人一样笑。”
赵稚说的那幅画,其实是敬妃旧时的画像,永宁宫是敬妃生前住过的宫殿,后来她搬出皇宫后,那里就一直空置下来,只有两个宫人守着。
这些,周斐之都清楚。
“若是想起你姨母不高兴,就别去想了。”周斐之打断她的话。
赵稚摇摇头,眸里含水般笑了:“不是,其实我很喜欢很喜欢她,因为她长得很好看,只是不怎么喜欢我靠近罢了。就像你一开始嫌弃我脸上妆容脏一样。”
周斐之像被箭刺了一下似的,艰难地笑开。
“倘若你不想当祖宗了,只消跟我说一声,这回你怎么样我都不嫌。”他突然一脸严肃地望着火光下的她。
赵稚笑了笑,“不,我就喜欢当你祖宗。”
“为什么?”周斐之不悦地蹙了蹙眉。
“因为,当祖宗可以疼你呀。”姑娘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天真地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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