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怎么哭了?”
被子外传来熟悉低沉的男声,赵稚忙掀被一看,泪眼婆娑起来。
“斐之”
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像在山寨上的山洞里那夜一样。
周斐之是破窗跳进来的,他今儿没有跟府里的人一起出宫,因为他负责留下来保护好赵稚的安危。本来皇上安排他住在东宫附近,他入夜后趁着宫门上钥之际偷偷溜进永宁宫的。
“祖宗,对不起,孙儿来晚了,可有责备的话?”
周斐之勾勾唇笑,手里擎着一盏点燃的油烛,恭谨地维持姿势,不敢贸然回抱她道。
“有!有好多好多好多!”赵稚吸着鼻子从他颈项间仰头,眼睛泪蒙蒙,烛火映照下脸蛋红扑扑的。
“你今天在宴席上怎么那么冒进!万一得罪了她,你可不够死的”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一身的酒气,像个酒鬼”
“让你爱炫的,用邪功装神弄鬼,从前也不告诉我邪功是什么,还好我会看话本学习”
“还有”
赵稚面对深宫的恐惧,似乎觉得面前的人一点都不够让人害怕了,所以她也格外大胆起来,揪着他一顿地责。
而周斐之这个好孙儿却含笑地转过身,给她展示出一个宽厚安稳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