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赵稚不小心小指头碰到溅出来的一滴酒液,指头立马又红又痒起来,但是那本熟记的宫规中,说明了怎样的做法是不雅的,所以她便只好忍着,没敢挠。
郭太后已经把一杯酒喝光了,她还没端起酒盏,要视为不敬的。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墙之隔的男席突然响起了刀剑相搏的声音。其实起初,只有刘程一人拔出了剑,朝周斐之招招狠毒地刺去。
刘次辅家的这位公子不嗜读文,偏爱习武,在京城,好几位大将军的剑术都比不过他,他父亲已经帮他打点好,既然他不爱习文,那就让他进宫来在禁军里当差。
可是哪怕周斐之随手挑起一根筷子,也轻易三两招击落他手中的剑,动作流畅漂亮一气呵成,那筷子端就抵在刘程喉咙了。
刘程不服,在座许多武官看见内心也蠢蠢欲动,想要上来较量一番,周斐之嫌麻烦,干脆让人一气儿上,于是便有了刚刚那样的大动静。
赵稚正挖空心思想着等那宫人前来劝酒时,假装手滑连她手里那个酒壶也一块砸了,没想到这时候毡帘掀开,两名太监一左一右各以竹子抬起一架纱屏,纱屏里透出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就这么大咧咧撞入了众女眷眼中。
太监跟太后娘娘禀告:“启禀娘娘,皇上在旁边吃酒时吃得兴起,答应周世子,只要他以一敌十,就答应他的条件,放他进来女席伺候他的祖宗。”
太监说完,场下众女眷都忍不住低头掩袖“噗嗤”地偷笑出声。
这不是嘛,堂堂男子汉,爱耍流氓偏要闯进来女席就罢了,居然还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人用纱屏罩着,纱屏走一步他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