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碎碎念的时候,廊道边突然传来一声冷清之声。
“叔母说的粗俗武将之女出下的野种,说的是侄儿吗?”
周斐之周身沐着一层晨雾,侧脸被金色曦光照映着,泛出的却是一种冷色,不徐不疾地从前方走来。
白氏立马噤了声。
她惯是口不择言,怎么说着舒畅怎么来,当年林氏因当家主母风范没跟她计较,可也憋了不少气。
对付这种人,回骂她或者让她吃瘪也没用,她还是会变本加厉地说个没完。
周斐之“唰”一声从乌皮靴抽出把锋利小匕,映着日光在胸前比划。
白氏一下子吓得低头,双脚不安地后移。
“杀人怎么没关大牢?啧这我想知道为何。”他的脸突然靠近,锋利短匕移近,在白氏颈脖前比对着日光。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往额角一点,作思忖状,“侄儿觉得,大概是侄儿所杀的人,还不够有分量,犯的错还不够惊世骇俗,可倘若,杀的是亲属,让人觉得侄儿罔顾亲情,猪狗不如的话,叔母你猜”
他猛地挥动短匕一划,白氏直接吓得大声哭叫起来。
里头的人听见哭叫,将屏风门大门了起来。
可周斐之早已将匕首收起,同其余几房人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