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帝忌讳一把不为他所用的刀,而来赶尽杀绝,那便是”
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赵稚胸前用草绳编织的兔子项链,姑娘掀眸看他,
“那便是,皇帝危在旦夕,朝局有变了。”
“那!那大当家你快赶回去救皇上啊!”冯高瞪大了眼睛,急得脸通红。
“我为什么,”周斐之挑开薄眼皮,淡情地扫了他一眼,“朝局它怎么变,不妨碍到我练功就行。”
“但是,”他顿了顿,手边一紧,“它已经严重妨碍到我了。”
“在我的眼皮底下杀我的人,毁我山寨扰我清静,真以为老子吃素的?”
周斐之用力过度,把项链掐断,捏扁了草编兔子,指甲掐入指腹溢出血腥气。
他刚刚表情阴戚地放完狠话,那头小姑娘“哇”一声哭了,他苦恼地一侧目,好不容易营造的冷戾血腥氛围被搅和得荡然无存。
“我项链我项链哇”
赵稚呜呜咽咽蹲下,捧着地上被他掐得爆开的草编物,哭得惹人垂怜不已。
那枚小兔子的草编项坠是她费好大功夫编的,爹爹临走前教过她不下数十遍,她一直苦练却没编成功,来到山寨上日子聊赖,好不容易才编成功了一只,被她如获至宝挂在脖子上,不时就摸摸。
“我还你一只纯金造的行吗?你那项链是假的。”周斐之皱了皱眉。
“不!它不是假的,它是真的!是真的”赵稚哭得更伤心了。
“好好好,是真的是真的!那我还一只更好的给你行吗?镶珠子的,和田玉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