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战兢,忙下跪:“母后,父皇他如何了?”
郭皇后早在郭国富进宫前就收到了线报,要找的人,就藏在赤岭山上。
“太子,邢北县匪寇猖獗,国舅近日更是收到消息,邢北一带江湖士子皆于匪寇有勾结,倘若此时三王真敢作乱,邢北一带同北部大月氏只隔一条江,为免我朝内忧外患,还是尽快嘱国舅爷领兵前往驻扎吧。”
太子有些为难,可他不敢违背皇后,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国舅不在朝中,对他算是个比较好的结果,便只好答应了。
皇后走后,殿内有内宦官慌张地跑出来请太子殿下。
刚才在太医们的努力下,皇上情况已经缓和下来,但刚才內宦把殿内太子和皇后的对话禀给皇上后,皇上动了大怒,情况再次急转直下。
太子一进殿,皇帝劈头就朝他掷了一个玉枕。
“逆子你你你知不知道”皇上扶着床帏,面如金纸。
“父皇!请父皇注意身体啊!”太子忙过去扶起他。
“你刚刚刚让郭国富干什干什么去?剿匪剿什么匪!”皇帝气息不稳,紧接着又吐了口血。
“去你快些去去把安国公叫进宫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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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之练功练到一半,感觉屋里的人离开,于是他也心不在焉停了下来。
赵稚坐在石阶上帮他缝补一件氅子,氅子是那天她被困山洞,他来救她时穿的,后来被划破了几个洞,洗干净她现在才翻出来,打算帮他补一补。
“坏了还补什么,扔了得了。”周斐之突然从她身后出现,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
最近这几天,他看起来格外好相处,再也没有在餐桌上捉弄她,也没有掐她脸,更没有动不动骂她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