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两个人同时上场前后袭击,结果周斐之站在原处压根没动,单手负背,只使一手及时在对方出手前揪紧对方武器,将人给往前带了过来,一并砸落到身后那人的铁拳上。
不堪一击。
紧接着三五个人同时冲过来,周大当家冷冷地挑起薄眼皮,脚尖挑起石块往前一扫,手上半点尘土不沾,就把一群人轰下台去了。
再接着又上去七八个人,最后干脆十几二十人一起上,没多久近大半的人都已经轮流上场被大当家打得气喘吁吁下台去,终于听得周大当家一句:“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最近偷懒,武功似乎没多大进步呀。”
周斐之望着漫天的晚霞,一下午和寨里将近过半的人比试完,才出一身汗,把中午吃下去的东西消掉了。
他想着那家伙两顿饭没吃,该饿坏了,这回晚膳等他过去,不剩一个光盘子才怪。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张瓷玉般的小脸又着急吃得又秀气的样子,精致有趣得紧。
于是,满操练场的土匪们看着台上他家大当家似乎半扬起的唇角弧度,都像发现了什么惊世秘密似的愣住了。
等大当家走后,他们才怔怔回过神来讨论:
“刚刚才大当家是不是对我笑了?”
旁边的用棍敲了他脑袋一下,“想得倒美!”
“大当家是在对我笑!定然是觉得我武功厉害了,不枉我日夜勤练。”
“可别说,大当家竟然会笑?他笑起来模样倒是没那么可怕了,比京城的头牌姑娘都美啊!”
“找死你们!大当家什么人?敢拿他与头牌姑娘比,还敢肖想?活腻了吧!”
冯高浑身虬结的肌肉,挥着一柄三尖两刃戟,好不容易才将逐渐沸腾起来的议论消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