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手他才把一瓶药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一会洗干净后自己上药。”
赵稚有些后知后觉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右脚脚踝处被木柴的尖刺刺伤了,刚才光顾着害怕和防备,压根就忽略了脚部的痛觉。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知道她受伤,这才用披风裹着她抱回来的?
赵稚点头站起,刚想走去次间,后知后觉发现似乎刚才蜷缩身子藏进去的时候扭到脚踝了,现在除了外头有刮伤外,内里也锥心锥心地疼。
周斐之仿佛早就料到她一样,一直抱臂站在一旁,见她一瘸一瘸地拖着伤腿走,终是沉声叫住了她:
“站住!”
赵稚吓得身子又僵住,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一只遇上危险避无可避半蹲伏状的鸡崽一样。
他大步迈近,又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尘灰,“这我才刚换的衣裳,记得不?这次别把头往我身上靠。”
说着,他又褪下一件被她一路上用脸蹭脏的外衣,用其像粽子一样裹好赵稚,再次把她抱起往西次间去。
其实赵稚想解释说自己刚才只是害怕会摔,因为他只用一只手抱她,所以才会拼命挤往他身上的,她其实也不是太想靠近一个危险的人。
这次周斐之依旧用单手抱起她,她想说让他抱稳一些,抬头一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又有些生怯不敢说话,只得继续低头小心些不碰到他衣裳,又得让自己身体稳住。
他的步子虽然又急又稳,但路过几道屏风,他因为懒得多走几步绕开那些屏风,就在掌下运功带动掌风使那些屏风旋转起来,他一路无碍地往前走,走过之后屏风刚好旋转归位尔后定下,位置依旧,并无半寸挪位。
他周斐之是向来狂妄惯了的,遇人让人给他让路,遇物让物给让路,遇鬼让不了路他就提刀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