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如今朝局艰难,大致就是这样,斐之他天资聪颖,是一把绝佳的刀,我这是替大局着想。皇上那边,时日不多了,让稚儿嫁给斐之后,再把余下的权力放给他去干,已经是皇上最后的底线。”
“可现在有个难题,”赵同德为难道:“周郎君他似乎不愿意履行婚约之事。”
“此事先生不必忧虑,我看人一向看得准,婚约之事我有办法。这孙儿幼时因他娘的事,哎是个苦命的,所以才会养成如今这副拒人千里,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态度。”
“但我观人向来没错的,稚儿她与斐之很合适,她能改变他的,时间的问题。”
安国公一双雪亮的眼睛弯了弯,想起五年前,周斐之第一次带人去找到赵同德他们下落,赵同德给安国公去了封书信泣诉事情发展经过,让周斐之带回来给他。
与那信笺一块儿送回来的,还有那姑娘执拗稚嫩的笔触,画得歪歪扭扭的,马头长在马屁股上的五马图。
那幅五马图他已经送进宫中呈给皇上,皇上一看当场就落泪了,揽着画怎么也不肯撒手。可最后那幅画还是留在了他手里。皇上怕郭皇后瞧出了端倪,虽然不舍,却还是由他来保管。
赵同德当时在信里如泣如诉地告诉国公爷,郭皇后杀害先帝的罪证不小心被毁了,赵稚五岁那年高烧把脑子烧迷糊了,如今学东西比较吃力,精神常常恍惚,分不清前后左右。
“后来奴才一边躲避皇后的人,一边在乡间寻访名医,治了好久,吱吱终于有见好转,但性子上还是如稚子般单纯就是了”
赵同德说到这里抹了抹泪,“她小时候多聪明一孩子啊,不到三岁就能把诗经倒背如流,如今却连学一件小事都要非常吃力,反反复复地学才能记得住都是都是奴才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