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笑容到了段梦竹眼里,却变得有些刺眼了。

明明跟家里人闹掰了,心情不好还硬撑着不说,假装坚强,段梦竹突然有些心疼杨琨瑜了。

到了家里,两人一前一后提着行李进门,屋内的摆设和那天如出一辙,段梦竹回来过一趟,但只来得及去书房拿了工作要用的东西。

杨琨瑜将东西甩到茶几上?,瘫在沙发上?开?心地嚎了一句,“到家啦。”

可是,这明明不是她的房子,真正的房主段梦竹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把东西随手放下,便转身去接了一杯水,先润润嗓子。

杨琨瑜蹬掉拖鞋,窝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她,“我也要喝水。”

“自己去接。”

段梦竹没再理会她,提着一袋子东西进了卧室。

卧室里,地上的碎瓷片还?在,白得发光的瓷砖上?有些许已经干涸的血迹,浅色格子被套和床单上?也沾了不少血迹。

能推测出来应该是杨琨瑜脚踝处的伤口。

段梦竹隐约记起那天的对话。

——“你脚踝怎么回事?”

——“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流了这么多血,伤口应该很疼吧,真是不让人省心。

段梦竹把手里东西放到边上?,将地上的碎玻璃片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又去拿了拖把将地上的血迹弄干净,换了床单被套。

她在卧室里很久了还?没出来,杨琨瑜忍不住从沙发起身去找她,站在门口却走不进去。

里面的景象有些温馨,她不忍打破,驻足观看。

段梦竹正在收拾她之前留下的狼藉,没有丝毫怨言,认真地换床单,铺被子,专注于手里的事,也没有发现杨琨瑜已经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