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胤帝撇了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听闻皇上近日因政事伤了心神,便准备了碗银耳羹,给皇上提神安心。”
祁胤帝闻言,垂眸看了眼瓷碗中色泽莹润的银耳羹,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有心了。”
贤妃听到夸奖脸上绽开笑靥,“为皇上着想,本就是臣妾应该的。”
“朕听赵无敬说你前日宣了太医?”
贤妃一愣,支吾片刻,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夜里受了凉,已无大碍。”
“是吗?”祁胤帝审视的目光落在贤妃身上,关切地说道:“无事就好。”
相顾无言后,祁胤帝冷淡地看向贤妃,“还有事?”
贤妃被看得发了怵,退后两步,双眸低了低,但还是温婉地说道:“银耳羹冷了便不好了,皇上还是趁热吧。”
祁胤帝嘴角飘忽地弯起,遂了她的意,端起搁在桌上的银耳羹往嘴边送。
看着祁胤帝喝下后,贤妃眉眼里化着阴笑,心满意足地告退,往寿春殿的反方向走去。
明明是白日,东宫里却一片昏暗。
景湛听闻身后动静没有回头,只是侧了半身,“老家伙喝下了?”
“本宫亲眼看着他喝的。”贤妃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得逞的笑意,“错不了。”
景湛转过身,幽深的眼底是无处可藏的欲望,又问:“岳海那边布置得如何?”
隐在暗处的段昌突然出现,把贤妃吓了一跳,“岳将军调动了很多兵马,已经将京城外控制住了,只等太子殿下一声令下。”
“屠志勇那里呢?”
“暗刹随时可以入皇宫。”
“好,”景湛勾着唇,“大祁的天下,终于要是孤的了。”
这一天,他谋划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