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的笑声从胸腔发出,闷闷的,“你应该认识月芝吧?”
“她就是本王送去醉花楼的。”
宋枝落惊得嘴微张,看着景离,说不出话来。
“她还说,你去见了一个男人。”
景离用大拇指摩挲着宋枝落的侧脸,指腹上薄薄的一层茧让宋枝落头皮发麻。
宋枝落的心一沉,缓缓扯起一抹微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王爷若想知,我说便是。”
她把杜兴明说过的话,全都转述给景离,除了杜兴明说的那句“并非善类”。
末了,宋枝落的声音陡降,“我那天晚上找王爷,就是想问枕桥商变,是不是真的有蹊跷。”
景离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俯身在宋枝落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太医院设在皇宫外十里,便于宫里传召太医。
马车还未及近,空气中便漫着浅淡的中药味道。
与砖红宫墙不同的,是太医院素雅的灰白石门,透着一股大隐隐于市的冷淡。
宋枝落抬手叩了叩门上的兽面衔环,等了片刻,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枝落,似乎没想到敲门的,会是个女子。
宋枝落也不恼,任由他看,然后从宽袖中拿出昨夜写好的信,“这位兄台,麻烦您将此信交给莫医官。”
那人接过信,狐疑地看了眼宋枝落,“莫医官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宋枝落颔首,双手交叠,行了礼,“我知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