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岁以多年的办案经验总结,“那如果是阴差阳错,这个事情,就复杂了。”
“得专门找人调查,找到当年在实验室工作的那些员工,问当年的情况,加以推断。”
话一顿,想到什么,竹岁面色一瞬间古怪起来。
宋真和她对视着,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忙问,“怎么了吗?”
很有一阵静默。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竹岁垂目。
“你说呗,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竹岁看向宋真,目光复杂,道。
“你知道,中心实验室在出事之后,庄老师就下令封闭了,那个时候还不是物理封闭,但是外人已经进不了中心实验室了,里面的人也在孕妇出事之后,紧锣密鼓的被调查,被天天逮着询问有没有不规范操作……”
“然后,两三周后,这个案件到了军事法庭,舆论鼎沸,军事法庭正不知道怎么判的时候,庄老师连同十余名科研人员受到逝世孕妇家属的报复,在实验室内丧生,凶手也没想过要跑,等军人到了,当场捕获。”
“再接着就是一系列处理,为了平息舆论,给了庄老师罪名的同时,也给了庄家很多的优待和抚恤。”
“再然后……”竹岁将宋真看着,眼神迸发出细碎星光,闪亮。
宋真认可竹岁复述的时间线和流程,但是没懂她的潜台词,歪头,“然后?”
“国家下令封闭中心实验室,物理意义上的,全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