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竹岁打理,眼睛半开不闭,只要竹岁不间歇性的叫叫她名字,她闭上眼就能睡过去。
再窝进被子里,不知何时,床单也被竹岁换了一套了,鼻息间气味干净,清香。
宋真深深吸了口,把自己的被子裹紧了。
失去意识前,宋真含混道,“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要和全世界为敌呢?”
“如果,我要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你……”
长指轻柔的拂过宋真脸颊,竹岁重复,“我说过,我不需要知道。”
这回答显然宋真并不满意,蹙起了眉心。
竹岁想了想,再道,“如果还要我说什么,其实你在礼堂的那句话也很符合……”
“你不是说你不想拖累我,舍不得吗……”
顿了顿,竹岁的声音越发轻柔,小心翼翼道。
“我也舍不得你啊,姐姐。”
舍不得她一个人在这条艰难的路上禹禹独行。
舍不得她独自面对所有。
更舍不得她去受奇奇怪怪的人的欺侮……
竹岁话并不说尽,但是宋真懂了内里深意,懂了,内心难受的同时,又奇异的感觉到了温暖。
太温暖,让宋真喉头哽咽。
早晨,左甜心神不宁的坐在办公室,抠手。
没别的事情,就……据说昨晚上竹岁去见宋真了。
而宋真,之前让她转达了想离婚的信息,左甜……紧张。
左等右等,在办公室完全坐不住,没把科长等来,结果把荣青山的电话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