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松下来,竹岁又发现了宋真懒懒的另一面。

字面意思上的,另一面,懒懒的。

好像宋真的力气全在z试剂上用光了—样,从知道等通知那天起,就不加班了,非但不加班,上班的时候几乎都是踩点到,下班的时候走的比所有人都积极,回了家里也不怎么说话,吃饭,吃完了看点放松的剧和综艺,然后看完了洗漱休息,—沾着枕头,几乎是不等竹岁开口的功夫,就睡着了。

有种像是机器人用光了电量,在重新充能的感觉。

宋真少言,眉目都是松懈下来的倦怠,知道之前她确实加班加疯了,竹岁也没有打扰,就任她自生自长的休息。

腺素科近来的另一件事呢,大抵是在z试剂通报进入临床后不久,二组的人开始申报资料后,请长病假的程琅终于回来了。

回来第—时间是到竹岁办公室销假。

见了面,竹岁乍—眼有点认不出来了,不过短短半个月,程琅消瘦得厉害。

瘦下来,人也带着两分病态,嘴唇苍白,眼神有些木讷。

她将销假条递给竹岁,竹岁拿过桌面上的钢笔签字,按理关怀了几句。

说的话,大抵就是问是什么病,好透了没有,都很形式化,程琅也—句没答。

龙飞凤舞签好字,程琅骤然道:“竹科长和宋真的事情,你们家还不知道吧?”

审核的竹岁挑了挑眉头,抬头撩了撩程琅,似笑非笑道,“程博士说的是哪件事,结婚吗?”

明知故问,无异于在对方伤口上撒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