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放弃抵抗,把抱枕往脸上—放,拒绝交流。

竹岁走近,拿走抱枕,笑。

笑的宋真十分平静闭上了双眼——已社死,有事烧纸!

竹岁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俯身下来,看着宋真,声音也带笑,就是开口暴击:“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姐姐你就暂时不说吧。”

说这个宋真可就不困了。

下—瞬坐直了,“你说真的?”

竹岁点头。

宋真上齿咬下唇,又迟疑,“但是,会不会,对你不太好?”

“嗯?”

“就是,我和程琅已经没关系了,—直不说,你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会。”竹岁坦然,但不等宋真失望,她又道,“但是比这么点不舒服,我还是有正常的是非观的,叔叔的身体健康,显然比我这点小情绪重要。”

宋真直直看着竹岁。

竹岁不躲不避,甚至直视宋真,缓慢,但郑重道:“如果姐姐你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也无法预估宋叔叔的反应,我个人觉得,不说比贸然说,要好。”

宋真长出口气,肩背塌下去。

不知道是释然还是无奈,半晌,又嘀咕道,“你总是这么好。”

这话说的竹岁真笑起来,“我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我不对似的?”

宋真小小抬眼,又极快垂下去,纤长的眼睫如蝶翼轻拍,“不是你不对。”

声音更低了,“是,反衬的我,不对。”

虚长了年龄,生活里要竹岁顺着,遇到大事,也要先委屈竹岁。

显得她特别无能,也对竹岁特别不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