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里头的东西,他瞥了一眼便了然,其实臭味已经提示得很明显了。接着他捧着木匣,将里头的东西展示在众人眼前。
“是人头!”下一个看清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这这不是傅大人吗?”严广廉转悠了一圈,前排围观的人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他们的脚步纷纷往后退了半步。
后排的人看不清前面发生的事情,就想往前挤。他们一边挤一边问道:“哪个傅大人?”
“是去护送赈灾银的傅大人,他不应该在江淮吗?怎么会怎么会”大臣们难以置信,远在千里之外的傅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还仅有一个头颅?
陈海一看就明了,原来这个小皇帝日夜兼程,就是为了去江淮割傅锦才的头颅!她早就料到了他会贪污赈灾银,也早就替这人想好了下场。
好狠厉的性子!阅人无数的陈海都惊了一惊,他现在才知晓李孟庭所说的“言出必行”这四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下次朝会陛下定然会同大家解释个清楚。今日陛下疲了,让她好好歇一歇吧。”
既然皇帝在宫中,那诸位大臣也没有什么好声讨的了,惦记着皇位的王公贵族也只能悻悻而归。
人群散去之后,陈海对严广廉道:“你将这些东西妥善收好,陛下肯定要处置的。放在哪里,不用咱家教你吧?”
“不必不必,陈海公公去忙其他事吧,这里交给广廉就好。”马匹也不可能让它直挺挺地躺在广场上,有碍观瞻,需尽早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