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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隔间门被敲得咣咣响,温明理痛苦的爬起来,手边的抱枕朝着声音狠狠砸过去。

哐当一声,商静说:“醒了?今天有人过来,换好衣服再下楼。”

温明理沉闷的靠在床头等待意识清醒,她从小就有这个毛病,睡得沉、不爱醒,骤然惊醒身体就像跟灵魂脱节一样,没有五六分钟根本动不起来。

商静声音又响了起来:“起床了?”她嘀咕道:“今天应该穿的鹅黄色的吧?”

别墅一楼。

餐厅坐着一位穿戴整齐的男人,三十多岁,眉骨高、鼻梁挺更衬得轮廓深邃,眉眼间隐约有一丝熟悉感,等商静下来,他也只是微抬下巴。

商静:“怎么又来了?”

看着要谈一阵子,温明理故意和他俩错开一个位置,让阿姨把豆浆换成牛奶,——别墅都是西式分餐制,每个人菜色都不太相同,今天她面前就摆着虎皮蛋、青团、烧卖,旁边还放着腌的小菜、清炒、清拌的时蔬,颜色多样,盘盘碟碟摆在一处也不显拥挤,她夹起一个青团正准备吃。

旁边斜插来一双筷子,温明理抬头才发现桌上两人都朝着她看,商静说:“吃过吗?不好吃,红豆沙馅的。”温明理不太喜欢吃甜的,一大早就吃红豆沙容易腻。

温明理顾着有人在没说话,安静的放下筷子喝粥,今天是菜粥,她吃到一整颗虾仁,又鲜又甜还没腥味儿,整个人舒服的眯起眼睛。商静又说:“生气了?”

那两只眼睛算是白长了。

商同甫这才把目光放在温明理身上,他的目光犹如实质滑过带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开口:“别讨人厌,继续说,婶婶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