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举着照片笑道。或许是错觉使然,她觉得姐姐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些。
划到下一张,她继续介绍道:
“这是咱们两个在楚服家乡的那棵树下,还穿着戏服呢,像两个人戏不分的傻子。”
现在只剩一个傻子了。
想到这里,岳烟心头一阵酸楚。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透着沙哑的颤抖:
“还有这张,这、这是我陪团团在玩拼图……”
她说不下去了。
团团不止一次地给她打电话,还问鹿阿姨怎么不接电话,每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姐姐,我不会哄小孩,一点也不会,”岳烟将鹿青崖的手攥得紧紧的,浑身都在颤抖,“姐姐,你教教我,你教我哄团团好不好……”
“姐姐,你不在,这些事我都做不好……”
她终于克制不住,眼前的照片在泪水中逐渐模糊。
无意中,她又看见团团手里的拼图。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次做的梦。
梦中,团团在拼一张鹿青崖的照片,有一块明显是错位的,团团却非要那么拼。
碎片,拼图,错位……
岳烟蓦然抬眸,像是在黑暗中看见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