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担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不是小孩子?在鹿青崖看来,只要岳烟比自己小,那她就是小孩子。包括小孩子最典型的特点,比如幼稚的嘴硬,岳烟同样也有。

还说不是小孩呢?

鹿青崖觉得好笑,心中的思绪还没断,因而继续问道:

“你今天下午拍哪场?”

“我想想,嗯……上午拍我被绑架那场戏,”岳烟回忆着拍摄安排,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地揉着鹿青崖的指尖,“对,下午就是长公主跳崖的那场戏。”

话落,却在镜中看见鹿青崖的表情,不禁哭笑不得地问道:

“咦,姐姐你怎么了?”

鹿青崖的表情看起来好奇怪,明明这是她的重头戏,她却像是第一次听见自己还得吊威亚似的,脸上满是奇怪的错愕。

她只是想起了自己对这场戏的担忧。正是因为这种担忧,她才执意把小女奴跳崖改为了长公主跳崖。

不知道为什么,联想起那夜奇怪的噩梦,她总是对这场戏有种不详的预感。

种种原因她都想过了。如果真是自己多心的话,那谁来吊这个威亚都无所谓。如果真的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那就更不能让岳烟来吊威亚了。

也不能让替身来,这会把无辜的外人卷进来的。

思来想去,鹿青崖还是决定自己来。

心绪不禁五味杂陈。见她发怔,岳烟用热乎乎的鼻尖在她鬓边蹭了蹭:

“姐姐在害怕吗?”

就算安全措施做得好,可毕竟是拴着绳子从高处跳下来,或多或少也会害怕的吧?

岳烟以为她是怕高,因此悄悄攥住了她的指尖:

“姐姐,下午没有我的戏拍,我去现场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