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岳烟也猜到了七八分,也就小心地不敢再放肆了。
两个人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都疲倦得不行,衣服也没换,就这样在床上挤着睡着了。
浑浑噩噩之中,鹿青崖听见床边有脚步声,霍然睁眼,却看见一个和岳烟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鹿青崖第一眼就觉得这只是个“和岳烟一模一样的人”,而不是岳烟。
“你是谁?”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错愕地发现自己那些淡去的淤肿又严重起来,疼得她浑身没有力气。
“岳烟”倒很体贴,直接在她床边坐下了,不用她吃痛地来够。
“姐姐别急嘛,我是你的烟烟啊,”“岳烟”笑着说道,“岳烟让你伤心了吧?连真实的身份都不告诉你。我和她可不一样,我今天来,就是想和姐姐说实话的。”
鹿青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梦,又动弹不得,只能充满敌意地盯着她:
“你是什么东西,轮不着你来议论她。”
“哎呀呀,是姐姐的伤还不够痛吗?”
“岳烟”笑眯眯的表情更加和善了,打了个响指,鹿青崖身上的痛就严重了十几倍。右肩的那处淤青本来只是个扭伤,现在却疼得仿佛骨折,好像有人生生地将她右臂拧了下来似的。
她双唇发颤,连神情也恍惚起来,模糊的视线勉强看见“岳烟”的面孔压了下来。
“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吗?”“岳烟”和善地笑着问道,“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你要知道,你自己是有生命轨迹的。超出了这条轨道,无论这辆车奔向何处,都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