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崖皱了皱眉:
“什么叫‘把血肉献给神佛’?”
柳兰因本来挺暴躁个人,现在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道:
“比如我这个,我想给小英求个仕途顺遂,就留一个小英的信物在庙里,然后让大师帮我用檀香在手上烙一个信痕,天天对着这个信痕祈祷,就算是为她祈福了。”
她说得很起劲,没有注意到鹿青崖的面色越发苍白。说着说着,又蓦然被鹿青崖勾起了记忆:
“诶,青崖,你是不是也去过慈航寺?”
鹿青崖心中还惦记着岳烟的事,被她这么一点,下意识地震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柳兰因终于热了,喝了一大口水,还没完全咽下去就说道:
“我在供奉信物的地方看见你的打火机了,就是你常用的那个。怎么,你换新的了?”
我的……打火机……鹿青崖的神思骤然恍惚起来,甚至有一种身在慈航寺的错觉。
喧嚷的繁华擦肩而过,她茫然地站在人海中找不到方向。唯一的灯塔,就是眼前那个少女的笑容。
“姐姐,我想去烧柱香。”
“姐姐的打火机,我保存得可好啦!”
“没事,就是人太多了,不小心烫到了手。”
那个时候,她还说“不小心”烫到了手的岳烟是笨笨。
根本不是岳烟小心不小心的事,岳烟的心就是鹿青崖。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柳兰因还在打趣:
“别是哪个暗恋你的人偷了你的打火机,偷偷给你祈福吧?”
鹿青崖忽然心虚起来,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企图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