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烟沉默不语,顾圆圆笑着说道:
“其实你不用着急的,鹿老师说,这个杯子先留在这儿,等她用的时候再自己来取。”
岳烟蓦然动容:
“她自己来取?”
顾圆圆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是在逗她的样子:
“对啊。”
岳烟一下子像个八爪鱼似的,把杯子紧紧搂在怀里,歪了一下脑袋又问道:
“对了……姐姐怎么知道我来月事了?”
“鹿老师那边都有记录呢,有一次她还和我说,烟烟的经期推迟了,要不要安排一次体检,”顾圆圆说道,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鹿老师那边还等我呢。”
岳烟的脸一下子涨红成一颗小西红柿,双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道了声再见。
她想问鹿青崖现在在哪里,想想却还是没问。要是鹿青崖真的想她来找自己,顾圆圆刚才就会告诉她的,怎么还会等到现在呢。
人家顾圆圆都走了,她还宝贝似的搂着杯子,好像萧衡会跟她抢似的。搂就搂吧,一边搂,还得一边抽泣:
“这是姐姐给我冲的,以后这都是喝一口就少一口的东西了呜呜呜……”
萧衡:我他妈还以为你抱的是骨灰盒呢。
岳烟嘴上不问鹿青崖的踪迹,不代表心里不惦记。她从臂弯里悄悄抬起目光,追随着顾圆圆的去向。
果然,她看见顾圆圆在高级候机室的一个座位旁停下,跟椅背之后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在旁边找位置坐了。
“鹿姐,你记得好清楚,烟烟真的来月事了,”顾圆圆惊奇道,回忆了一下刚才岳烟的脸色,又说,“她好像痛得很厉害呢,鹿姐你不去看看她吗?”
鹿青崖仍然盯着膝盖上的电脑,头都没抬,只是用余光瞥了顾圆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