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鹿青崖的话语像是晚风吹过茉莉花丛,颤颤巍巍,透着着令人心颤的脆弱。
岳烟头脑中的弦猛然绷断了,如梦初醒地一把抱住她,语气很坚定,目光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姐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一个已经逐渐淡去的可怕猜想再次恶魔般缠上来。上次岳烟喝醉时,抱着小说祈求自己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
鹿青崖像只迷途的小路,依偎在岳烟的臂弯里,连脸也深深地埋进去,好像在逃避什么。
就算觉得奇怪,姐姐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啊?
丝毫猜不到鹿青崖想法的岳烟只觉得奇怪,下意识地将鹿青崖抱得紧紧的,连团团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放开。
“阿姨,你和姨夫吵架了吗?”
团团昂着疑惑的大圆眼睛问道。
好像是被这对称呼唤醒了意识,鹿青崖先是窝在臂弯里小声嗫嚅道:
“不,没有,我们好好的……”
然后蓦地抬起头来,水淋淋的眸子定定地望向岳烟:
“烟烟,你告诉姐姐,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亲口说给我听好不好?”
鹿青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如今回头一看,除了这个亲手救自己出泥潭的岳烟,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所以她才害怕。如果岳烟的身上也藏着什么她解不开的结,她真得怀疑自己的灵魂会随着岳烟,被撕裂开一部分。
鹿青崖本来就瘦得单薄,此时伶仃的肩头抵在岳烟心尖上,惹怜的脆弱渗透过薄软的肌肤,在岳烟心头融成一泓酸楚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