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她恐惧的就是岳烟本身,她也要紧紧地抓住岳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烟烟,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鹿青崖问道,湿漉漉的双眸像是被狐狸欺负哭了的小鹿。
然而这头小鹿并不完全是因为害怕才含泪,说来奇妙,她是在担心这只差点吃了自己的狐狸。
话说回来,谁家他妈的噩梦做成这样,梦游都没这可怕吧?
意识到自己险些伤害到鹿青崖之后,岳烟先是一怔,紧接着鼻头一酸,软趴趴地钻进鹿青崖怀里:
“姐姐,我害怕……”
“乖,有姐姐在呢,什么事都不会有的,”鹿青崖忙将她抱在心口上,“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柳兰因也是,反常得很。”
岳烟哪有心思管柳兰因怎么样了,只是与鹿青崖紧紧地贴在一起,大口地嗅着她的体温与气息,好像生怕她会消失似的。
书房里的空气染着清淡的书香气,还有一丝细微的烟味,两个人暧昧而灼痛的温度显得格格不入。
当岳烟的鼻尖耸到鹿青崖耳畔的时候,鹿青崖终于面红耳赤地推开她:
“别闹了烟烟,出去吃饭了。”
哪知道自己的手往外这么一推,然后就缩不回来了。
岳烟掌纹相扣地攥住她的手,红红的眼圈幼稚得像小孩子,眼神里却透着成熟的坚定:
“姐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鹿青崖被自家哭鼻子小孩的这句话逗乐了,本就狭长的凤眸笑得像弯月,点了点她的鼻头:
“好,我家烟烟最厉害了。”
岳烟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影,严肃得简直如同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