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蹙了蹙眉,连生气的样子也不凶:

“油嘴滑舌。”

柳兰因趁机又靠近了些:

“我是油嘴滑舌,但我人不坏嘛。小姐姐,反正都是坐车,不如坐我的车回去?”

时代进步了,连调戏妇女的流氓都不用这么低级的手段了,这家伙怎么还傻里傻气的?女人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劝道:

“看你年纪也不大,一表人才的,找个工作好好干,别在这种地方虚度时光。”

你不也在这儿喝酒呢吗,还说我?柳兰因觉得好笑:

“小姐姐,你这么喜欢说教,别是个老师吧?”

可能是她的错觉,提到老师这两个字的时候,女人的肩头似乎轻颤了一下。

不过柳兰因没有太留意这些细节。她的酒精也有些上头了,所谓酒壮怂人胆,喝多了难免就死皮赖脸起来:

“不过你这样挺好的,温温柔柔地说教。要是早有人规劝我,我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了。”

说罢就扶着栏杆干呕了一下。女人本来都打算走了,听见她干呕,竟然又折回来,抚了抚她的背。

听她这样说,女人似乎轻叹了一声,低声问道:

“怎么,你父母不管你吗?”

柳兰因脸上发热,就把脸贴在了冰凉的金属栏杆上,整个人以一种很神奇的姿势扭曲着回答道:

“他们管我个屁!我亲妈人老珠黄了,我爸不喜欢她,也不喜欢我,就喜欢那个小狐狸精和她生得崽子……呕……要不是那个狐狸精就会花钱,不会经营公司,我还能有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机会?呕……艹,喝多了,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