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打火的手一滞,岳烟知道她的烟瘾正不上不下的,于是戳了戳她的膝头:

“姐姐,你去洗手间抽完再回来吧。”

“没事没事,我不抽了。”

鹿青崖赶紧说道,一边将烟盒和打火机都收了起来,心说不如就趁此机会把烟戒了,反正岳烟老是吸二手烟也不好。

将打火机放进衣服口袋,她心头一动,低垂的双眸亮了一下。

岳烟还窝在被子里打瞌睡,然后就察觉到,一点染着体温的凉意塞进了手心。

“唔……这是?”

虽然不知道手里的打火机是什么意思,岳烟还是疑惑着攥紧了。

再抬眼去看鹿青崖时,见鹿青崖软嫩的唇上咬出一环青白,像是一弯月亮。

似乎是有什么千钧重的心思酝酿在口中,鹿青崖的唇瓣在轻轻颤抖。

良久,却将这样庄重的神情了然一放,故作轻松地笑道:

“没事,这是我常用的打火机。以后就教给你保管吧,你好好监督姐姐,让我早点把烟戒了。”

岳烟心头一阵酥软,没立刻就说什么,端详着掌中的打火机。

打火机是纯黑色的,磨砂的壳子,样式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不是什么名牌,边边角角甚至被磨损得有些破旧。

一看就是鹿青崖没成名的时候,就开始用的东西。说不定,这打火机比岳烟陪她的时间还长。

握着这个打火机,不知为什么,总能清晰地想象出一个初入城市的小姑娘因为找不到工作,在凌晨的街头放声大哭,然后逐渐学会了用香烟来排解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