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留心他们那边在说什么,岳烟只是留心着屋里的摆设。
很平常的一个农家小院,窗口挂着成串的辣椒,土炕上鸳鸯大红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贴着暖墙那边放着。
厨房门口除了摆了些葱姜蒜,墙上的钉子上还挂了把菜刀。
是那种老式的菜刀。很大,刀身黑漆漆的,只有刀刃磨得相当锋利,看一眼就能把目光切断的那种。
不知道他们聊到了哪里,但岳烟听见好像有人提到了自己。
“家里的,刚才不是说要给人家煮面吗?”鹿文叼着旱烟袋子狠狠抽了一口,“快领人家闺女去厨房吧。”
岳烟听出来这句话的话外之音,肯定是他们要和鹿青崖谈有关钱的事情,不想有外人在场。
她多识趣啊,主动站起来说道: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厨房了,你们慢慢聊吧。”
察觉到鹿青崖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她轻轻拍了拍鹿青崖的手:
“别怕,我有办法。”
鹿青崖没听明白,她所说的办法是什么意思,直到爹妈又谈起送弟弟上学的事。
知道今天有人录像,朱翠金没有涂脂抹粉,也没抹头油,做出一副被岁月摧残的疲态。见岳烟走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向女儿哭诉道:
“娇花,咱家生儿子生得晚,本来就让邻居们笑话了。要是你弟弟以后再没出息,我和你爸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地方搁了。”
所以说先出生的我,是家里的耻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