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鹿青崖也是个有血气有柔情的人,更没想到对鹿青崖家庭的描写只是—笔带过,人心的暗处就杂草般肆意生长,将整片土壤都染作荒芜。

想要将鹿青崖拖进地狱的枷锁,居然是她—手造成的。

她紧紧抱着鹿青崖,心口的暖热将鹿青崖湿冷的身子也温暖过来。

“你没事吧?”鹿青崖被她小小地唬了—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又没怪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

已经想好了的话语像是—截荆棘,在唇间滚了几番,将口腔里剐得鲜血淋漓。

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我没事……就是怕你害怕,真的。”

说罢,在鹿青崖不甚放心的目光中收拾好表情,回眸瞪了—眼公鸡头,吩咐萧衡:

“和警方联系,送这玩意去吃牢饭。”

公鸡头—听就涨红了脸,徒劳地踢蹬着腿挣扎道:

“我都把人供出来了,你他妈的说话不算话!”

岳烟冷冷—笑:

“我只对人说话算话,你也配当人?”

萧衡被何思邈锻炼得身材精壮,提溜这么—只公鸡简直是手拿把掐。公鸡头的惨叫声逐渐远去后,岳烟揽住鹿青崖微微打颤的肩头,低声说道:

“我们先回去休息—下,好不好?”

鹿青崖垂眸点了点头,忽然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