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长茄子……岳烟琢磨半天,才想明白,她指的是自己身上那快茄子色的淤青。

这个鹿青崖,被人下了迷药,又经历了麻醉的降智打击,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岳烟心中莫名被触动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无奈地说道:

“我那叫淤青。”

鹿青崖高冷地撇了撇嘴:“就是茄子。我最喜欢吃茄子了,怎么会不认识?”

虽然知道跟这个麻醉降智的家伙讲不清道理,但岳烟还是争辩了一下:

“茄子能吃,我这个能吃吗?”

“也能吃,”鹿青崖点点头,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让不让吃。”

算了随你吧,反正暂时我是不会让你吃的,岳烟腹诽道。堪堪帮她将长发绾成一个松散的髻,就看见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接起电话,岳烟就听见对面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云若的声音。

自古学生怕老师,下属怕领导,都是写进dna里的,所以岳烟一听就听了出来。

大概是提前报过病房号,简单说了几句后鹿青崖就挂断了电话。拢了拢松垮的病号服,她对岳烟说道:

“要是不想被他们看见,你可以躲到卫生间里,以防他们觉得是你先叛变了公司,与我暗通款曲。”

“你到底想和他们说什么?”岳烟听着这话好像不太对头,“你……你别乱来啊。”

鹿青崖只是微微一笑:“不会的。”

被她赶进卫生间,岳烟透过门缝瞄着外头的动静。或许是她的错觉,似乎只要她不在场,鹿青崖就清醒得像个正常人,根本没有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