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也就罢了。在我的梦里,还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你、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拧个湿毛巾来!”

岳烟的脑子里兵荒马乱,轰然一下快要炸开。

鹿青崖哪里会放开她,湿漉漉的手掌挽住西装领带,使她不仅不能离得远些,反而必须俯下身来,与鹿青崖鼻尖对着鼻尖。

“是,我是有点发烧,”眼睫上凝着水珠,鹿青崖的眉眼晶莹地轻颤,“烟烟,帮姐姐测测体温好不好?”

本来就是绝色,如今被媚药熏染成一块融化了的软糖,这张面孔更可口几分。岳烟咽喉处的骨节没出息地动了一下,逼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甜嫩的软糖挡住岳烟的手,语气中透着乞求的意味:

“你能不能……亲亲我的额头?我记得小时候弟弟发烧,妈妈就是这样帮他测体温的……”

岳烟微怔:“那你呢?”

颀长的手紧攥被角,手背上凸起纤匀的骨节。鹿青崖迷迷糊糊地阖着眸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是女孩子,妈妈不喜欢我,从来没吻过我……”

岳烟的双眸有些躲闪。

鹿青崖的童年不算幸福。原生家庭经济水平一般,父母又一门心思想要个儿子,自然在各个方面都亏欠这个大女儿很多。她身材纤瘦,因为从小很少吃饱饭;她成绩优异,因为不靠自己就没有出路;她被同学嘲笑,因为身上穿着弟弟淘汰的小号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