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捂了,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好了。”
“那我进来抱你。”
“你不是什么都听不见吗?”
……
再回到床榻上,谢池将李无眠轻放在里侧,自己则睡在她旁边,抬手挑起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因适才委屈,她的眼皮、脸颊和鼻头都着了些淡淡的粉红色,眼角还挂着泪痕,一张樱桃小嘴撅着,这模样落在谢池眼中甚是可爱。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又啄,沉声哄道:“睡吧,有我呢。”
李无眠哼哼唧唧,因身子乏极了,很快便又睡沉了。
多日未见,谢池有些兴奋,难免睡不着,借着月光,盯着李无眠细瞧,不自觉嘴角就带了笑意,又怕吵醒她,不敢乱动,忽的想起她适才无意间说的话“又要欺负”?此话从何说起?莫非在她心中,他常干些欺负人的事情吗?
谢池沉思,若说这欺负是指床笫之事,可他见她也常是欢喜,有时连脚趾尖都颤抖,那哭声也多半是讨饶,而不是痛苦,算不得欺负。
思及府中多半的好物件儿都送到了公主府,他每日不是在朝中就是在兵部,回到府中胡乱吃上两口就眼巴巴地跑到暖阁来寻她,魏宰相都不见得比他殷勤,什么时候欺负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