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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绫才几?岁的时候,就经常有人告上门来,说时绫又打了谁谁谁家的孩子,又骂了谁谁谁。

村里?不乏有年轻父母出去打工,留着孩子在家里?和老一辈过,也有人嘴贱,喜欢逗弄孩子,问她爸妈去哪儿了,是不是不要她了。

时绫那会儿小,啥都不懂,不知道跟着哪个嘴碎的大婶学些脏话,说话不带对方的妈出场,就跟不会说一样。

大人也不能跟时绫这样,跟小孩儿计较,后来就没人敢逗她了。

时爸爸一直在货运公司打工,后来家里?拆迁,他?们家才有了些起始金,时妈妈想要买房子,让时绫在城里上学。

外公外婆觉得住安置房就够了,多的钱存着,哪儿有不急用的时候。

外公外婆搬到了安置房,时爸爸时妈妈也顺从老人的意思,准备退了出租屋,就在离新家不远的小学给时绫报道。

恰好那时候,时绫的小姑嫁到外地,正和小姑父闹离婚,问时爸爸借了钱。

时绫外公外婆家拆迁了,时爸爸那边的亲戚也就看着,本来谁也没有打这个主意。但小姑开口了,大伯母也有些想法了,就想要借钱装修老家,美其名曰,不能苛待了老父母。

时家总共没剩多少,装修也花了不少,时爸爸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下了狠心,把板车给换了,买了拉货的车,救济一下外地的小姑已经算有良心,再多的也舍不得了。

时妈妈比时爸爸看得多,想得远,只觉得大伯那家没安好心,自家也不是没有给二老生活费,现在又问他们要装修房子,算几?个意思?他?们的钱就不是钱了?

时妈妈一狠心,也没跟谁说,去买了市一中附近的房子。

至此,时家没钱了,连装修都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