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心情沉郁地道：“是啊。”

她眼睛又没毛病。

厨房内，项宜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外，趁着手里冲着的水声，她语气不轻不重道：“万小姐怎么个来路？”

“你说呢？”万昔眉将手里的盘子?递过去，接住了项宜手里的枣子。

“我说？”项宜笑了笑，眉目间尽是愉悦：“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不过，万小姐和我们家时绫并不熟吧，就是不知道您把她当什?么了。”

万昔眉没答这题，淡淡回道：“她也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她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项宜从反光的窗玻璃看了人一眼，勾起的唇角又抑制不住得压了下去。

“她也许有些蠢。”

“她很聪明。”万昔眉说着，看了项宜一眼，眼里温柔尽数被冷淡化开。

水里的枣子都被打捞起来，万昔眉端着盘子?出去。

项宜洗干净手，又细细地摩挲着指尖。

后悔是什么滋味，在前二十年人生里，她并不知道。直到遇到了时绫，她一个人品味了一次又一次。

为了逃避时绫结婚，她借着出差的由头躲了出去，得到刘瑥出轨消息后，她恨不得直接飞回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庆祝，却偏生被他人捷足先登。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

她怎么能不后悔。

项宜看着逐渐平息的水面倒映出她的影子，心中郁郁却越发?明显。

十一点多，已经不满足于吃零食的时绫张罗着把锅给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