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她们前进道路的祁央冷然出声。她一把拉着容成姣就近躲进隔间,同时悄悄伸出小脑袋。
不看还好,刚一模糊看清黑暗中行进的“人”,祁央毛都差点吓得炸了起来。
一个身形细长扭曲如豆芽一般的女子,穿着检票员的衣服,从列车深处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脑袋几乎要顶到列车顶部,但全身又仿佛疲软地没有骨头一样,活像一条直立行走的鲶鱼。而直到慢慢离得近了,祁央才惊悚地发现,至于对方全程毫无声音,那自然是她在飘浮着行进。
祁央能注意到不对,全靠夜视镜和多次执行任务的敏感神经。
那女子仿佛看不见一片空荡的床铺一般,也完全没当这是深夜,直接停在床边,细长惨白的脖子往前一节节探出,似乎在挨个询问什么,只是那梦魇般的呓语声实在太小,无法听清。
倒抽一口冷气,祁央眨了下眼,却在睁开的刹那愕然发现,原本距离她们还有很远的女售票员仿佛会瞬移一般,一下子就缩近了距离。
她已经到了隔壁。
祁央终于听见了。
那个细碎的、如毒蛇吐信的丝丝拖长音调的诡异声音。
“你的车票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