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相比较容成姣,容冰菲矮得更甚,才只到祁央胸口。再者加上祁央自带的飒爽英姿王霸之气,容冰菲要不是一种莫名身份底气的加成,肯定是会在“小小婢女”面前莫名萎上一截子的。

祁央不语,只恭敬地朝容冰菲行了个礼,然后不等她说话,一道柔柔的、却含着不同于往日威仪的声音响起。

“云溪。”

容成姣的唤声让祁央和容冰菲同时转了脑袋。

容成姣掀开帘子,也不看容冰菲一眼,直接朝祁央伸出手:“进来。”

容冰菲瞠目结舌。

她不敢置信地环顾了一下,却更加愕然地发现除了自己以外,似乎没有人对容成姣的“不合规矩”的举动提出质疑。

毫不迟疑地按上容成姣的柔软温暖的小手,祁央借力登上马车,只是上去前下意识地用余光瞥了下容冰菲。

结果这不经意一看就看出了不对。

明明现在,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出祁央地位在容成姣心中的不同。

可有人偏偏还非要往枪口上撞。

大概是嚣张跋扈惯了,从来只是单方面欺压容府仆人的容冰菲,眼看着祁央的身形要隐没在帘子后,被之前祁央眼神激得头脑一热,她也没多想直接愤然开口:“居然先前用那种态度?你在嚣张什么啊?!不过是……”

“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你是想这么说的吗?”

容成姣的脑袋唰地从马车中探出,面色冷然,把容冰菲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

“容府一向宽厚仁慈、治家有方,但冰菲妹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理解老祖宗留下来的有用且简单易懂的小道理。既然如此,今日宫宴你也不必去了,好好待在府中,把该背的该读的都老老实实抄上百八十遍。”